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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123.第一百二十二章上門訊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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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二章 上門訊問

聞得此言後,驚駭之餘,那林初七借著閑暇時刻,借機溜入了那大理寺。

此時的大理寺極為寂靜,只有鳥雀蟬鳴之聲,沒有絲毫人煙在外頭游走,連那靈犬皆伏於那屋檐之下呼呼喘氣。

只因那王佑夷這幾日臨危受命成日裏思襯著那生辰宴坍塌一事,而那墨顛的手頭又有一堆要事,不曾閑暇。

其餘人又因這天氣炎熱,躲在屋中乘蔭。

於是這林初七踏入這道大理寺的門檻中時,那四下一張望,皆是覺著脊背一涼,毛骨駭然。

炎熱的太陽下,她依舊是裹得一身外衫,汗流雨下,濕潤著眉間以及額間。

“餵,有人嗎!”林初七一聲高喝,將那原本清靜的大理寺擾來了一群目色彤彤。

百十雙眼睛從那屋中探出,皆為流光灼灼,滿腹疑惑。

唯有那王佑夷聽得此言,呲溜一聲從那屋間竄出,推開那虛掩的屋門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行到那林初七的面前,全然不覺他乃是一副老骨頭的模樣。

“我的小阿七,許久沒見到你了,甚是想念啊!”王佑夷伸手捂住那林初七的手,一副含淚欲泣的模樣。

林初七一見險一踉蹌,神色有些吃驚看著那王佑夷。

“你竟是這般迅捷,全然不像一個老者!”林初七將手從那王佑夷的手中抽出,隨即拍了拍掌,幾分喟嘆,又有幾分驚喜狀。

“你是一陣風,吹進了老夫的心底!老夫自然要好生的瞧瞧你,未來的孫媳婦。”王佑夷油油膩膩,含情脈脈的盯了那林初七許久,臉上掛著一抹笑,目色灼灼,似要將那林初七看進心底。

她聞言猛一抖擻,吞了吞口水,詫異道:“幾日不見,你變得愈發油膩了,且是,誰是你孫媳婦!”

“那自然是老夫的小阿七呀!小阿七,前幾日老夫最為年幼的孫兒來探望老夫,數年不見長得是愈發的俊朗了,老夫覺著他與你十分般配,既是那墨顛不要你,老夫便定了你這個孫媳婦了!”王佑夷侃侃說了一道,說的皆是流光溢彩。

隨即沖著那幾百雙眼睛宣誓主權了一番:“莫要與老夫爭搶,這小阿七乃是老夫的!”

“老頭,你可別亂點鴛鴦譜,我可是個賊,而你的孫兒定然是瞧不上我的!”林初七聞言連忙擺手,即刻貶低了自己一番,只為那王佑夷莫要再同她胡言。

奈何這王佑夷依舊死纏爛打,死揪不放:“若是那死小子敢不娶,我打斷他的狗腿!”

聞言,那林初七一駭,連忙搖頭,直將那汗水甩了一地:“情之一事,莫要強求,順其自然,順其自然。”

打斷他的狗腿?想想便覺著那小子冤,無端的被牽扯入了這一段姻緣中。

“對了,今日什麽風將你吹來了,前幾日你不曾伴著老夫,老夫皆覺著這人生無趣了。”王佑夷搭了搭她的肩,沖著她一笑。

說到此處,那林初七的容色皆為一副沈凝,小聲在那王佑夷耳邊一探:“市井傳聞,那沈清綰懷了龍嗣,此事為真?”

話音剛落,王佑夷的容色倏地一落,思緒間皆為那日瞧見的那般斑駁淩亂,以及駭然的情形。

這幾日,此事也傳入了大理寺之中,本以為是那沈清綰作妖傳的流言,未承想,已是驚擾了賀瑯玥來此。

再日,賀瑯玥又遣了數名太醫為那沈清綰把脈,當真有喜,再加上那日所見,此事已是板上釘釘。

他如今只能喟嘆一番那賀瑯玨這小子的一發入魂,屬實驚人。

“竟是傳到你的耳中了……”王佑夷一聲喟嘆,負手在那林初七的面前徘徊了些許。

“未承想,這沈清綰竟是有這般手段,那她當真要入宮為妃?”林初七唏噓環手,咬唇琢磨了半晌功夫,眼底虛幻。

此言方落,卻見那王佑夷嘁了一聲,嫌惡道:“妃?允她個貴人已是天大的恩賜,她以這般手段引來的龍嗣,縱然入宮也定不得恩寵。”

“況且,那沈清綰與王妃的關系屬實僵滯。”林初七應聲而之。

聽得此言,王佑夷即刻拍手叫絕,讚嘆道:“老夫的小阿七,竟是知曉這麽多的閨閣秘事。”

閨閣秘事?這哪叫閨閣秘事,已是眾所周知,這天下哪有不透風的墻,只若有苗頭,便會在這市井中傳的沸沸揚揚。

且是,她還在那攝政王府中小住了幾日,如何還能不知曉此事。

“所以,小阿七,你今日前來,是專程為了探得此事虛實?”王佑夷的眼底略帶些狐疑,撇了撇嘴,目色含淚,“本以為,小阿七是來探得老夫的,當真是傷了老夫的心吶。”

這副委屈巴巴的老者模樣在那百十雙眼睛的面前,終是讓人唏噓短嘆。

在他人面前皆是個老頑固模樣,而在林初七的面前卻如個孩童般的可人,所謂“見人下菜碟”當是如此了!

“非也非也,”林初七聞言直搖頭,沖著那王佑夷燦爛一笑,即而解釋再道,“我自然是為了探望大夥的,幾日不見,甚是想念,探得此事,只是順道,順道罷了。”

“當真?”王佑夷聽之,甚是歡喜,容色處皆笑開了花,伸手再將那林初七的手心拂住。

林初七眸色一溜,再不將手心抽出,應聲道:“當真當真。”

這般動靜,終是將那墨顛款款從那屋中而出,正如謫仙入凡,容色清絕於目,那一襲閑衣寬袍,幾分飄逸,目色濃睫,看盡了眾生。

林初七瞧見那墨顛眸子微微一頓,思索間,煥然扶額,作無奈狀:“你怎又在此處?”

原本的眸色秋影聽得此言立即幻化出一道駭人的眸瞳,那負手而立的姿態,目如利刃的寒光終是將此間的尷尬打破。

“我乃是這大理寺卿,我如何不能在此處?若要問,應當問你為何在此處?一介女賊,是要來此偷盜?”一字一句,皆為針尖,聲色冰冷且疏離,只為讓那林初七氣急。

女賊?偷盜?二字入耳,只見得那林初七的瞳孔無限放大,指端亦是愈發的緊扣,如晴天霹靂般劈入了她的心底。

在他眼裏,她就是個女賊,來此只為偷盜?當真是可笑,可笑至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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